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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鼠年年底残存的几天的这个今天,我照例爬起来先回家去看了一趟老母亲--- 这个鼠年,发生了很多很多事,闲事国事天下事,没有一种事是自己能掌控的。索性,眼睛盯住书本,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,闲事,不看,不专注,不难过,不叹息。没有人可以左右得了耳朵眼睛嘴巴身体。人的心情随时会被周遭的一切所左右。天下事与我无关,国事不是我等鼠辈能过问的,但是,家事,也唯有家事,血脉亲情连着,不管,心疼,不问,眼睛疼,肝疼。这疼那疼都是因为家事。人一辈子就被圈在家事里敬着孝道。尽着人性亲情的血脉,活着,累着,享受着,苦难着。
老母亲已经是一把黄土埋到脖颈子的高龄。她已经活到只有昨天今天没有明天的份上,在她的意识里,只有自己,只有回忆,只有当年。我不知道人老了会怎么样,我也不知道自己老到那个年龄会怎样。一个生活在农村的老人,生养过八个孩子,受过太多的苦,吃过太多的委屈,老了,糊涂了。
老母亲老糊涂了。耳朵聋了。交流太困难。她有一个世界的委屈,需要在暮年述说,她需要一个世界倾听她的述说,承接她当年的付出。老人太想证明自己还对这个世界有用,总会干出一些自己完全不能做到而又想去做的事情。在她看来,一件小事就是天大的事情,在我们看来,就是一分钱的事情,她要去做,于是,结果就是干一分钱的事,付出的是一万元钱的代价。
每次,看完老母亲陪她吃完饭离开时,我都恨自己,为什么就不能忍住,为什么要发火。每天,再去之前,一路上要求自己,要好好的和老人说话,就是喊破天,喊哑了嗓子,也要让她听见自己说什么。可是每次,都忍不住。发火。 人老了,真的就是一个顽皮不懂事的孩子。管不了,说不得,听不懂,没办法去爱,去疼,但又必须去爱护,去疼惜。于是,每次回家,几乎所有可以能买到的生活用品都想着买到,哪怕是治疗头发疼指甲痒的药也要想办法找到,不然,难以安心。药总能买得到,可是,再多的药,也买不来人老了清醒,买不到看见的明天……
时刻嘱咐着自己,用尽耐心用尽力气, 好好孝顺老母亲吧!也许明天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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